Tuesday, September 20, 2011

眼兒媚:枕邊手機



2011年09月20日

L在電話那端喊救命,倒也沒有誇張,在蔣凝的房間裏,我看見電視直播──幾個警察剛把L關進了大學不知哪幢大樓的一個密室,在門口把守。
今天政要來訪,在禮堂那邊的校慶典禮講話,我叫L不要搞那麼多事,像我一樣,溝溝女,不是很好嗎?他硬要那麼偏激,我這個學生會副會長,也沒辦法。
蔣凝幾乎全裸,只剩一條幼窄的黑色T-back。我也脫光了,嘴唇湊到她大腿之間。黑色的T-back,像一條幼繩,沾濕着她透明的津液,緊緊勒着她鮮紅的嫩唇,格外的性感。我的舌頭,連着那細窄的黑繩一起舔着,兩層味道:一種是名牌的布料,另一種,就是蔣凝泉湧自她地底深層的愛漿。
我不得不承認,這是我在牀上無數怪癖的頭三樣喜好之一。當女孩子脫剩一條T-back時,不要那麼焦急,狠狠地把這點微小的布料扯下來。
不,T-back之所以性感,是因為繩子大小的布條連着肛門和陰唇,台灣人叫「丁字褲」,他們說是阿美族土著的服飾,日本人卻認為是男子祭神巡遊的古服,是日本殖民台灣時傳過去的,而在此之前,台灣高山族的男女都全裸。
美國人叫做G-string,女人着起來,在沙灘跑,兩團飽滿的屁股,以及大腿兩側恥毛掩映的那種曖昧,最叫人抓狂。
脫得只剩下一條G-string的女子,對男人的耐性是一大考驗,色急的男人會一把扯下來。但我偏偏留着,讓她多穿一會,用我的唇舌來細細品嚐。
黑亮的恥毛、鮮嫩的唇瓣、晶瑩的津液,這一切,因緊緊勒在一條細窄的布料之間,而呼唉着狂蕩的吶喊。那條Aubade像一隻籠子,囚着即將噴迸而出的一群慾獸。我挑逗着,蔣凝扭動着,也嬌喘着,此刻,我不知成了馴獸師,還是走進獸籠子裏的一隻小綿羊,等待着她狂野的撲擊和奪命的吞噬。
我沒告訴蔣凝的是:這一樣小小的嗜好,是我在英國寄宿學校時在一起過的一個鬼妹Amanda教我的。當我抓狂地想脫下她那夜穿的那條深紅色的Aubade,她猛抓住我:Don't rush, just taste me, taste me with my Aubade。
Amanda教會我怎樣在G-string細細的縫隙之間用唇舌找尋她的G點。在第五六次的時候,我才找到了,並結論這是T-back又名G-string的原因。Amanda輕拍了我的額頭一下,笑着說:「當然了,難道這種內褲,是用來紀念巴哈的嗎?」
那一夜,我大笑起來:三百年前巴哈的Air on the G String,和二十一世紀盛行的女性內褲,是用一樣的靈感?我大笑着,笑出了淚珠,裸着身子的Amanda也笑了,我們狂笑着,摟在一起。
Well,那是四年前的舊事了,是不是扯得太遠了一點?感謝Amanda教我人生相當重要的一課,除了重新認識巴哈,就是那天她穿的Aubade這個法國牌子。
蔣凝嬌吟着,扭動着臀部,訴說着她對我的感激──這個大陸妹,雖是國色天姿,大學研究生中的校花,但剛跟我第一次的時候,我發現她的內褲是上海今古胸罩店買來的老土貨,肉色,帶着一層寬厚的花邊。
我一心栽培她,除了教她把腋窩的毛剃掉,穿高跟鞋,就是內褲的改革。內地的女孩子,是要教育的。
情人節那天,我選購了法國的Aubade黑T-back內褲給她做禮物,命令她穿上。我告訴她:你們大陸女孩,只知道外表的一層歐洲名牌,衣服脫下來,缺乏內衣胸圍,也就是Lingerie的內在美。你渾圓的臀部,修頎的大腿,穿毫無設計品味的大陸「娘」貨,是多麼的浪費,改穿這一條,看,就能盡顯你下半身的圓線和波浪曲線的幾何美學了。
蔣凝今天穿上了。我捨不得脫下,啊,到底是誰發明了T-back這種恩物?一根細細的黑布帶子,三分像內褲,七分像綑綁的繩子。蔣凝薄薄的一層陰毛,在布條底下壓迫得像盛開的黑葉子,大腿兩側連着的兩分嫩肉,供奉着露珠豐潤的一朵紅蓮。我硬得快要迸裂了,緊緊地抵貼着她,讓她感受我的愛意。
枕邊的電話擴音器,繼續傳來L絕望的哭喊聲。
(色錮.五之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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